认真吃饭但吃不完

旧坑哪有新坑香!

【在茧中】选错途径求生指南2.1

经过认真思考,这篇文改为单元剧模式。

先把目前所有人设以每篇故事的主人公的方式拉出来溜溜,后续再完善他们的个人故事。

这篇是“选对途径选错人”2.1,应该还有2.2。

如果写得够长,应该能写到所有主人公相遇……



   1

  “往左边挪一点,再挪一点……不对,往右边一点!往右!要对称,完全对称!”

  

  未曾接触过的音符汇聚成一句句话语,苍蝇一般在荣铁耳边吵个不停。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听得懂这些话语,他在那人还想继续搬动他身体时毫不犹豫地翻身,单膝点地,而后以膝盖为支点将全身力气集中在肩膀上撞了上去。那人明显没预计到荣铁还有力气反抗,被他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,再被荣铁追上,用手肘抵紧了喉咙。

  他将那人牢牢压在地面,入目所见的瘦弱男性几乎让荣铁怀疑人生——他身高189厘米体重160斤,就算喝得烂醉如泥无法反抗,这个瘦弱的家伙是怎么搬动他身体的?

  等等,荣铁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他在乡镇派出所工作,最后的记忆是正在收缴某个“巫医”的封建迷信道具,工作期间严禁酒精,又没人升迁结婚,他怎么会喝到烂醉如泥?

  

  此时危机尚未接触,在场还有另一个指挥男人的家伙。荣铁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他假做不知,靠压迫颈动脉使下面的人缺血昏迷后,一个扫堂腿扫了出去。

  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块钢铁。

  

  身为派出所最爱健身的人,荣铁热爱撸铁,在健身房从来没遇到过敌手,眼前的人也不算强壮。但这是很正常的,荣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他的肌肉怎么变成了软绵绵的皮下脂肪?干过农活的蒲扇似的粗手现在看起来也白皙无比?荣铁有了极为不妙的预感,他的目光颤巍巍地往下移,不出所料——或者说大惊失色地看到了隆起的、颤巍巍的柔软胸脯。

  他现在是她了。

  

  晴、天、霹、雳。

  

  荣铁傻了,但对手没有。他手持有着红黑色扭曲花纹的楔形木椎,花纹和脚底地面上的奇异纹路有些相同的、令人不适的诡异画风。“她”刚刚把瘦弱男子压制在地面时发现地面的花纹严格来说是凹槽,里面填满了干涸的红褐色硬块。

  活在21世纪法治社会的民警眉头一皱,在对方冲上来准备用木椎刺入她心脏时顺应身体本能地侧身一躲,就地一个过肩摔把他翻倒在地。失手的敌人露出惊讶的表情:“不可能,母神的控制不可能……”

  他身上的气味实在太过令人作呕,荣铁手一滑,差点把匕首捅进他心脏。那把短匕卡在了肋骨之间,荣铁试了一下,很难在不造成大出血的情况下将它拔出。“她”放弃了努力,往后退了半步,环顾空荡荡的郊野。

  现在,“她”才勉强算是安全了。

  

  2

  匕首是荣铁从身上找到的,更确切一点,就像他本来就知道大腿根绑着把短匕一样,荣铁从那里拿出了匕首,在愤怒的驱使下差点杀了眼前的敌人。

  作为民警,荣铁见识过无数奇葩男女,虽然也称得上见多识广,但他绝做不到一见到这些花纹,自然而然能知道这是原始月亮的献祭仪式,他接下来会被放血、剥皮、被长长的木椎从眉心刺进去再从骨盆中穿出、最后风干成一团蜷缩的腊肉。

  作为突然穿越的地球人,荣铁更做不到,在自己一打二邪教徒还幸存后,最先想到的却是自己死无全尸的师长——萨布丽娜·凯恩斯刚刚通过了法学结业考试,即将在自己老师休士·哈瑞斯的带领下晋升为序列九的律师。萨布丽娜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,发掘了她情报天赋的哈瑞斯是序列七的审讯者,在军情九处工作,手头刚好有一份“律师”魔药不说,军情九处也很支持她成为“律师”。

  哈瑞斯对自己的学生很上心,准备为她的晋升专门提交一份报告,免除序列九魔药所需要的功勋。就在提交报告的时候,他接到了上级命令,调查贝克兰德东区街道上不明原因的恶臭。这种事一般是有人死在了下水道,无人知晓的尸体最终腐烂发出恶臭。哈瑞斯很轻易地点头答应了,没成想这个命令几乎让他和学生一起送了命。说几乎,是因为荣铁可以确定,萨布丽娜的灵魂还活在这个身体的某个角落。他能阅读她的人生,体会她的愤怒,唯独缺少萨布丽娜死亡前的记忆。那份空白仿佛一个开关,只要荣铁试图回忆那片黑暗和腥臭中发生了什么,他就感到难言的、仿佛想将心脏和胃一起呕吐出来的恶心和窒息。

  那是最深的绝望。

  萨布丽娜和哈瑞斯当场被擒,她因为性别合适被第二个邪教徒留了下来,作为仪式的材料;哈瑞斯则当场被杀,在仪式以前,他的尸体一直和萨布丽娜待在一起。

  

  荣铁是个糙老爷们,不想对女生的隐私刨根问底。他忍住杀人的冲动将两个邪教徒捆绑起来,将楔形木椎收入口袋——就是这个木椎控制了哈瑞斯,师徒两人才轻易成为了邪教徒的猎物,荣铁琢磨着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心安。

  “……不行,我要去报警,或者找你那个军情九处。”荣铁试图向萨布丽娜的怨灵讲道理,“我们不能搞私刑,法律会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。”

  怨灵不听他讲道理,荣铁的木椎仍然时刻想要往邪教徒身上扎。一个不留神,荣铁在瘦弱男性的脸上割下了一道浅浅的伤,他的血液沾到了荣铁的指腹。

  “她”触电似的丢掉了木椎——他早该知道,邪神的东西不会被轻易收归己有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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